导论 第1章、第2章主要介绍宏观经济学的议题和方法。 第1章 第1章带你去周游世界，了解各国的宏观经济状况。首先将讨论20世纪末期以来发生的主宰世界经济的经济危机。本章最后将关注全球主要的三大经济体： 美国、欧元区和中国。 第2章 第2章则是带你去畅游本书。本章详细界定宏观经济学三个中心变量： 产出、失业和通货膨胀，然后引入了三个概念： 短期、中期和长期，本书正是围绕这三个概念来展开的。 第1章世 界 之 旅 什么是宏观经济学？对这个问题最好的回答方式并不是给出一个正式的定义，而是带你去环游经济世界，去描绘主要的经济演变，以及那些使得宏观经济学家和政策制定者夜不能寐的事情。 就在本书写作之时(2011年秋)，政策制定者们也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在2008年，世界经济陷入了严重的宏观经济危机，其程度也是自“大萧条”以来最为严重的。以往世界经济增长速度平均在4%~5%，但2009年却是负值。2009年后，增长率转为正值，世界经济正缓慢复苏。但是，经济危机留下了很多伤疤和悬而未决的隐患。 本章是为了让大家能对这些经济事件和不同国家所面对的宏观经济难题有一个初步的认识和了解。我不能带着你们去周游整个世界，所以在对经济危机有了大概的了解之后，我们将目光聚焦到世界上三个主要经济体： 美国、欧元区和中国。 第1.1节讨论经济危机 第1.2节讨论美国 第1.3节讨论欧元区 第1.4节讨论中国 第1.5节结论与展望 阅读这一章，就像在读报纸上的文章一样。不必推敲每个词语的确切含义，也不必仔细斟酌所有的观点。词汇的定义和观点的推理将是以后各章的事情。把本章看作一个背景，主要是为了向你展现宏观经济学的诸多议题。如果你对这一章感兴趣，你对本书也会感兴趣。当你读完本书，一定要回头读这一章，看看你在这些问题上的立场，判断一下你学习宏观经济学的进步有多大。 1.1经济危机 表1-1提供了自2000年以来世界产出增长率，并分别列示了发达国家和其他国家的产出增长率。你从表1-1中可以看出，2000—2007年间世界经济经历了持续的扩张。年均产出增长率为3.2%，其中发达国家(世界前30最富有的国家)年均增长率为2.6%，而发展中国家(另外150个国家)的年均增长率更高，达到6.5%。 然而在2007年，有迹象表明扩张即将结束。从2000年起增长了一倍的美国房价开始下滑。在2007年中期，正如在本书的之前版本中所写，我们讨论了经济学家是如何围绕“房价下降是否会引起衰退”这一观点而出现分歧的。乐观主义者相信,虽然低房价可能会引发建房数和消费者支出的减少，但此时Fed(美国中央银行的简称，其正式称谓是联邦储备委员会)可能会降低利率以刺激需求，以避免衰退。悲观主义者相信，利率的下降不足以维持需求，美国经济有可能因此陷入短期衰退。 宏观经济学(第6版) 第1章世界之旅 表1-12000年以来世界产出增长率 % 年份2000—2007(平均)2008200920102011*2012* 世界3.21.5-2.34.03.03.2 发达国家2.60.1-3.73.01.61.9 新兴和发展中国家6.56.02.87.36.46.0 产出增长： GDP年增长率.*2011年与2012年的数据是2011年秋季所做的预测值。 数据来源： WEO数据库，2011年9月。 这里的银行实际是指“银行和其他金融机构”，这一表达过长而书写不便，我们在第1章尽力避免如此烦琐。 更甚的是，现实比悲观主义者所预想的还要糟糕。随着房价的不断下跌，人们越来越清醒地意识到，之前扩张中放出的很多抵押贷款是低质量的。很多借贷者贷款规模巨大，越来越无力偿还。而且，随着房价的下跌，抵押物的价值往往会超过房屋价值，使得借贷者产生违约动机。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发行抵押的银行经常将这些抵押捆绑打包成新的债券，接着把这些债券出售给其他银行或投资者，这些债券又被重新打包成为更新的债券，这一过程会不断延续下去。其后果就是很多银行并没有持有抵押品本身，而是持有了这些复杂到几乎无法评估其价值的债券。 这样的复杂性和不透明性将房价的下跌变成了严重的金融危机，基本没有经济学家能够预料得到这样的发展情况。由于不知道其他银行在其资产负债表上所记载的资产的质量，银行极度不愿意彼此借贷，担心借款银行无力偿还。由于无法借款，加之资产价值的不确定性较大，很多银行陷入了困境。2008年9月15日，一家重要的银行——雷曼兄弟正式破产，这一影响是恶劣的： 由于雷曼兄弟银行与其他银行之间的关联性十分不透明，很多其他银行也有破产的风险。几周之后，整个金融体系岌岌可危。 图1-1美国、欧元区和新兴经济体股票价格(2007—2010年) 资料来源： Haver Analytics USA(S111ACD)，Eurogroup(S023ACD)，所有新兴市场(S200ACD)。均为月度平均数据。 本次金融危机很快演变成了严重的经济危机： 股价暴跌。图1-1标绘了从2007年1月至今，美国、欧元区、新兴市场三个股价指数的变化路径。其中我们将所有指数在2007年1月的值设定为1。从图1-1中，我们可以看出，到2008年年底，与之前的峰值相比，股价已经蒸发了一半甚至更多。还可以看出，尽管危机从美国爆发，但是欧洲和新兴市场的股价下跌幅度与美国接近； 我们稍后再回到这个话题。 “大萧条”期间，产出增长率从1929年到1932年连续四年为负值。失业率最高达到24.9%。 受到房价下跌和股价暴跌的打击后，人们担忧这将是另一个“大萧条”的开始，从而大幅度削减消费。公司由于担心销售和未来的不确定性，大幅削减投资。房价下跌，空置房大面积存在，基本没有新房被建造。尽管美联储和美国政府都采取了强有力的措施： 美联储将利率一路下调至零，美国政府削减税收，增加政府支出，但是市场需求和产出仍然下降了。2008年第三季度，美国产出增长率变为负值，并且在2009年一直保持负值。 人们可能希望大部分危机只保持在美国范围内，但是表1-1和图1-1表明这是不现实的。美国的经济危机很快变成了世界性危机，主要通过两条途径影响其他国家： 第一条途径是贸易。由于美国消费者和企业减少支出，部分体现在对进口商品支出的减少上。站在向美国出口商品的国家角度上思考，出口减少了，产出也随之下降； 第二条途径是金融，美国的银行对资金的极度需求以及资金从其他国家撤离，对他国银行同样造成了不利影响，结果导致了全球范围内的经济衰退。2009年，发达经济国家的平均增长率为-3.7%，是自1929年“大萧条”后最低的年度产出增长率。新兴和发展中国家虽然保持了正的产出增长率，但比2000—2007年的均值要低将近4个百分点。 从那以后，得益于强力的货币和财政政策刺激以及金融系统的缓慢修复，大部分经济体开始回暖。从表1-1可以看出，发达国家和新兴发展中国家在2010年的增长率均回到正值，而且其2011年和2012年的增长率预测值也为正，但处于较低水平。 新兴和发展中国家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复苏，其出口开始增加，国外资本开始回流。实际上，其中一部分国家的通货膨胀正在加速增长，这表明其经济正在进入过热状态。 然而，发达国家依然存在很多问题。从图1-2可以看出，在危机期间，美国和欧元区的失业率都大幅提高且保持在很高的水平上。美国失业率的提高尤其引人注目，从2007年的4.6%增长到2010年的9.6%，并且其2011年和2012年失业率预测值仅小幅下降。在居高不下的失业率背后是低产出增长，而在低产出增长背后却存在很多因素： 房价仍在下跌，房地产投资仍然很低，银行仍然状态不佳，贷款仍然紧张。消费者看到其不动产价值和金融财富的下跌，从而减少消费。经济危机还引起了严重的财政问题： 在危机中随着产出下降，政府收入也同样下降，导致了财政赤字不断增加，财政赤字又引起了公共债务的增长。国家必须减少赤字，而这被证明很难。更严重的情况是，一些欧洲国家的政府可能无法调整其财政收支，可能会发生债务违约。经济学家和政策制定者担忧这种情况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引发又一场金融和经济危机。 图1-2美国、欧元区失业率，2000—2012年 资料来源： WEO数据库，2011年9月。 简言之，尽管危机最糟糕的时期可能已经过去，但在其复苏时期仍然留下了很多问题，这将使宏观经济学家与政策制定者在随后数年中劳心劳力。我们将会在本书的很多章节中更详尽地叙述这些问题。在本章余下部分，我们将更近距离地观察世界上三个主要经济体： 美国、欧元区和中国。 1.2美国 当观察一个经济体时，宏观经济学家首先会问两个问题： 从经济角度看这个国家有多大？它的生活标准如何？为了回答第一个问题，他们观察其产出——国家整体的产出水平。为了回答第二个问题，他们观察人均产出水平。图1-3显示了美国的答案： 美国非常大，2010年总产出达到14.7万亿美元，占世界总产出的23%。这说明，从经济角度看，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国家。美国的生活标准非常高： 人均产出为47300美元。它不是世界上人均产出最高的国家，但是接近最高。 图1-3美国 你能猜到哪些国家比美国生活水平还高吗？提示： 想想原油生产国和金融中心。答案可在www.imf.org/rxternal/pubs/ft/weo/2011/01/weodata/weo-selgr.aspx网站通过查询“人均GDP，以现价表示”来寻找。 当经济学家想更深入地研究一个国家的健康状况，他们观察三个基本变量： 产出增长——产出的变化率。 失业率——经济当中正在寻找工作但没有被雇用的工人的比例。 通货膨胀率——经济当中物品的平均价格随时间增长的速度。 表1-2给出了美国经济的基本数据。第1列显示了自1980年至1999年间的产出增长率、失业率和通货膨胀率的平均值。第2列显示了2000年至2007年上述三个指标的平均值。接下来的四列则显示了2008年至2012年每一年的数据。2011年与2012年的值是2011年秋季所做的预测结果。 表1-2美国的经济增长、失业和通货膨胀，1980—2012年 年份1980—1999(平均)2000—2007(平均)20082009201020112012 产出增长率(%)3.02.60.0-3.53.01.51.8 失业率(%)6.55.05.89.39.69.19.0 通货膨胀率(%)4.22.83.8-0.31.72.91.2 产出增长率： GDP的年增长率。失业率： 年平均值。通货膨胀率： 价格水平(GDP平减指数)的年度变化率。 资料来源： WEO数据库，2011年9月。 通过观察前两列数据，我们可以看出为什么在危机爆发前的2007年，经济学家对美国经济感觉良好。从2000年起其产出增长率为2.6%，比前20年的数据低了一点，但是对于一个发达国家来说还是比较高的。重要的是，从2000年起其平均失业率为5.0%，大大低于前20年的水平。通货膨胀率也较低，从2000年起平均为2.8%，同样大大低于以前的水平。 接着危机来临了，你可以从2008年之后的数据看出来。产出增长率在2008年没有增加，在2009年减少了3.5%。失业率急剧增加到接近10%的水平。通货膨胀率下降了，在2009年为较小的负值，之后保持较小的正值。经济在2010年出现反弹，增长率为3%。但是之后增长再次放缓，经济变得很脆弱，失业率被认为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居高不下，通货膨胀率被认为会保持在较低水平。 除了高失业率，美国面对的最严重的宏观经济问题可能是其巨大的财政赤字。我们现在将目光转向这个问题，并且研究这些预算赤字到底意味着什么。 图1-41990年以来美国联邦财政预算盈余占GDP比例(从1990年起) 资料来源： 2010年的《总统经济报告》统计附录表格B-79。2011年与2012年的值为估计值。 1.2.1你是否应该担忧美国的赤字？ 图1-4显示了1990年以来美国联邦财政预算盈余的演变路径(负值代表赤字)。可以看到，在1990—1991年衰退引起的赤字增加之后，预算余额在接下来的几年有了持续改善： 1998年，预算余额从赤字转为盈余。预算余额持续改善的主要原因有两方面： 第一，在这十年的大部分时间里，产出增长强劲，这使得政府收入有了大幅增加； 第二，制定并实施了一些规则，以控制政府支出。这些规则包括在一些支出项目上设置支出上限，或者规定任何新的支出项目必须能产生等额的收入增加。然而，一旦政府预算发生盈余，国会便越来越倾向于打破自己的规则，增加更多的支出。同时，布什政府说服国会为了稳固增长削减税收，结果使得预算重新变为赤字。在危机发生前夕，即2007年，赤字达到了GDP的1.7%，虽然不高但毕竟是一笔赤字。经济危机对政府预算赤字产生了很大影响，2010年赤字比例达到9%并且看似在2011年会更高。赤字增加背后的原因很明确： 较低的产出导致了较低的财政收入。2007年，联邦收入占GDP的18.9%，2010年下跌至16.2%。2007年，联邦财政支出为GDP的20.6%，在2010年上升到25.3%。不仅转移支付有所增加，如更高的失业补助，同时政府也试图通过增加公共支出来抵消私人需求的降低。 你可能会得到结论： 随着产出渐渐回暖，失业率降低，财政收入将会增加，一些支出会被逐步淘汰。当然这很可能会转为现实，预测者认为到2015年前后赤字会减少到5%左右。然而，5%的赤字仍然很大，会造成政府债务的不断积累。预测者认为在更远的未来，预算赤字可能会更大。在将来，美国人口正在走向老龄化，社保支出将会大大增加； 更重要的是，健康支出正在迅速增加，即医疗保险与医疗补助等计划的支出会大幅提高。因此人们广泛同意将来必须削减财政赤字，但在关于削减的时间和方式方面，人们的意见并不统一。 ■有的经济学家认为赤字削减计划应该立刻实施并且加速推进。他们认为，美国政府的信用处在危险边缘，只有强力的削减行为才会让人们相信政府会为了稳定债务去做应该做的事情。然而，其他经济学家认为，过快削减赤字是十分危险的。赤字削减可以通过提高税收和减少支出的方式来实现。他们认为以上两种方法都会在失业率仍然居高不下的时候降低需求且阻碍增长，因此建议用较为缓慢和稳健的方式减少赤字。 ■即使人们在削减赤字的必要性上达成一致意见，但对于削减赤字的实现方式却分歧较大。这种分歧是和政治挂钩的。共和党认为应该优先通过减少政府支出实现赤字的减少，他们建议取消一些政府支出项目，给一些项目施加支出上限限制，比如医疗保险。民主党相信绝大多数现存的政府支出项目是合理的，他们更倾向于通过增加税收进行调整。这一刻的担忧在于： 这些意见很难协调一致，巨额赤字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1.3欧元区 几年前，官方名称还是“欧洲共同体”或“欧共体”。你之后可能还会遇到这个称谓。 这个区域也叫“Euro zone” 或“Euroland”。第一个听起来像技术专家治国论调，第二个让人想起了迪士尼，我们舍弃了这两种称谓。 1957年，6个欧洲国家决定组成一个欧洲共同市场——一个人员、物品能够自由流动的经济区域。此后又有21个国家加入。这个联盟现在被称为“欧洲联盟”(European Union)或欧盟(EU)。 1999年，欧盟决定启用一种名为“欧元”的共同货币代替各国货币的计划。最初，欧盟15国中只有11个国家加入了这一计划； 在那之后，又有6个国家相继加入。 有一些国家，特别是英国，至少目前没有决定加入。这个组织的官方名称为欧元区。这个转变是一步一步发生的： 在1999年1月1日，11国都将其货币与欧元的比值加以固定。例如，现在1欧元可兑换6.56芬兰法郎、166西班牙比塞塔等。1999年到2002年间，商品价格同时以各国货币和欧元计价，但欧元还不是流通货币。2002年，欧元的纸钞和硬币开始替代各国币货进行流通。欧元区17国现在已成为共同货币区。 你可以从图1-5中看出，欧元区拥有强大的经济实力。它的产出约等于美国，其生活标准并没有差很远(欧盟整体的产出已超过美国)。然而，表1-3显示，它目前做得并不好。 图1-5欧元区 表1-3欧元区的增长、失业和通货膨胀，1980—2012年 年份1980—1999(平均)2000—2007(平均)20082009201020112012 产出增长率(%)2.22.20.4-4.21.81.61.1 失业率(%)9.68.57.69.510.19.99.9 通货膨胀率(%)5.22.33.20.31.62.51.5 资料来源： WEO数据库，2011年9月。 观察表1-3的前两列可以发现，即使在危机前的2000年到2007年，欧元区经济与美国相比并不繁荣： 产出增长率低于美国同期数值，失业率远高于美国。通胀率低于美国并且在2000年后不断下降。整体来看，这是一个伴随着高失业的缓慢经济体。毫无疑问，经济危机使情况变得更糟。其2009年产出增长为负值，虽然随后变为正值，但预测的2011年、2012年的年度增长率非常之低。失业率上升到了10%，由于产出增长缓慢，其失业率的预测值也缓慢下降。目前欧元区面临两个主要问题： 第一是如何减少失业(这是与欧洲其他地区共有的)，第二是作为一个共同货币区该如何有效率地运行。我们将依次讨论这两个问题。 1.3.1如何减少欧洲的失业？ 2007年以来欧洲失业率的增加主要是由金融危机造成的，我们有理由预期失业率最终会回到危机前的水平。但这个危机前的水平已经很高了，2000—2007年间高达8.5%。为什么会这样？尽管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对此仍然没有定论。 有一些政治家将此归咎于宏观经济政策。他们认为欧洲中央银行的货币政策将利率保持在过高水平，导致了低需求和高失业。据此，中央银行应该降低利率、刺激需求，这样失业就会减轻。 然而，大部分经济学家相信问题的根源不是宏观经济政策，而是劳动市场体制。他们承认有时过紧的货币政策确实会导致高失业，但肯定不会长达20年之久。失业率长期居高不下的现实要归咎于劳动力的市场机制问题。随后的挑战便是弄清楚这些问题是什么。 有的经济学家认为主要问题在于欧洲国家过度保护工人。为了防止工人被解雇，它们将企业解雇工人的成本定得过高。该政策造成了适得其反的后果： 企业从一开始就减少对工人的雇用，从而加剧了失业。为了保护失业的工人，欧洲政府提供了慷慨的失业保险。但是，这样做就减少了失业者找工作的动力； 这也加重了失业。他们认为问题的解决方法就是减小保护力度，消除这些劳动力市场刚性，采取类似美国的劳动力市场机制。这一机制在英国已经大范围实施，直至经济危机之前，其失业率还是比较低的。 其他人就更加多疑了。他们指出了一个事实： 在危机之前，并不是欧洲的每个地方失业率都很高。在一些较小国家失业率并不高——例如，荷兰和丹麦的失业率不足4%。但是这些国家和美国存在很大不同——它们为工人提供了慷慨的社会保险，这说明问题并不在于保护的程度，而是在于实施的方式。这些经济学家认为，真正的挑战是弄清楚荷兰和丹